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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先生”安宁

 

 

  美籍华裔钢琴家安宁1976年生于北京,父母均出身于中央音乐学院。父亲安纯琪是钢琴家,师承作曲家吴祖强夫人郑丽琴女士。母亲是歌唱家,在中国铁路文工团工作。

 

  chapter1:

 

  生而为音乐的天才少年,接受了音乐之神的第一次试炼

 

  美籍华裔钢琴家安宁1976年生于北京,父母均出身于中央音乐学院。父亲安纯琪是钢琴家,师承作曲家吴祖强夫人郑丽琴女士。母亲是歌唱家,在中国铁路文工团工作。

 

  音乐世家的基因,使得安宁从小小年纪开始就表现出对于钢琴的天赋,四岁半便开始跟父亲学琴,六岁考入中央音乐学院,师从父亲安纯琪的老师郑丽琴。1984年,安纯琪到美国犹他大学攻读钢琴硕士,于是举家迁往美国。刚到美国的时候,一家人在一间狭小的地下室中落脚,当时安宁只有8岁。

 

  一家人初到美国过着清苦的生活,然而安宁依旧坚持着练琴,两年之后,10岁的安宁考到了克利夫兰音乐学院的全额奖学金,开始跟随学院的南斯拉夫籍女老师拉多莎芙耶维琪(Olga Radosalvjevich)学习,她非常重视音色和感情,为安宁奠下了俄国钢琴学派的根基。

 

  在克利夫兰音乐学院期间,安宁12岁时被招揽进入了一个名叫“年轻艺术家”的艺术资助计划,该计划专门招收14岁到18岁有音乐天赋的孩子,安宁因为天赋甚高,于是破例在12岁就被招收进去。在“年轻艺术家”计划当中,安宁不但受到了良好的音乐教育,同时也获得了很多表演机会,几乎每月都要登台五六次。16岁时,安宁就已经跟克里夫兰管弦乐团合奏拉赫曼尼诺夫第二号钢琴协奏曲。16岁时,安宁也参加了许多比赛,夺得了美国纽约的Kosciusko肖邦钢琴大赛首奖,可以说一帆风顺极了。

 

  就在安宁一帆风顺时,音乐之神有意给他安排了第一次试炼:16岁时的安宁,在师从拉多莎芙耶维琪同时,又跟随巴巴扬(Sergei Babayan)学习,这时期安宁练习曲的范围跨度极大,每个星期上四堂课,每天练琴八九个小时,同时在练习俄罗斯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的《彼得鲁什卡三乐章》、李斯特的《西班牙狂想曲》、《梅菲斯特圆舞曲》和《鬼火》练习曲以及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这样超负荷练习的好处是多方研究而勤学苦练,但给安宁带来的是极大的痛苦,一方面他觉得再怎么勤学苦练也无法达到老师的要求,另一方面他的双手开始出现由于超负荷练习而带来的疼痛——每当练琴到了一定的时间,安宁的双手前臂就会火烧火燎的疼,甚至连写字、开信封都会疼到不行,医生给安宁的诊断是:休息,于是安宁一休息就休息了半年,索性一点不碰钢琴。

 

  安宁没有想到,自己被疼痛折磨的时间有六年之久,直到他22岁的时候,才从疼痛当中解脱出来。这六年当中,安宁一直在以意志力对抗练琴所带来的疼痛。17岁的时候,休息了半年的安宁为了准备考大学,一边承受疼痛,一边恢复练琴。在琴房当中,安宁发现,在自己休息的半年时间里,在“年轻艺术家”计划当中受训的同学已经比自己超前了一大截,而安宁追进度的过程当中始终受到手痛的干扰。大受打击的安宁一度想过放弃。这时,安宁在心里跟自己打了一个赌:若是能考进柯蒂斯在内五大音乐学院的奖学金,就继续把钢琴弹下去。

 

 安宁与自己的这一次“赌局”很快有了结果:柯蒂斯音乐学院、茱莉亚音乐学院、波士顿音乐学院相继向安宁发来提供全额奖学金的邀请。为了做出选择,安宁去了柯蒂斯跟郎朗的老师格拉夫曼上了一节课,又去茱莉亚试了一节课,但最终因为薛曼(Russell Sherman)选择了波士顿音乐学院。为什么没有选择更有名的学校、跟随更有名的先生?安宁说:“我是一个傻傻的孩子,完全没有想过哪个老师或者哪个学校会为我带来更大的名声什么的,我只想一个问题:哪个老师的教学方式我更喜欢?我就选择了波士顿。”在安宁选择大学的时候,父母没有对儿子做出一点干涉,他们完全尊重儿子的选择。

 

  就这样,安宁从18岁时进入波士顿音乐学院,开始跟随薛曼教授,开启了音乐之路上一个新世界的大门。薛曼是史托尔曼(Eduard Steuermann)的学生,而史托尔曼则是意大利钢琴家布梭尼与奥地利作曲家荀白克的学生。史托尔曼首演了许多荀白克的作品,包括《月光小丑》(Pierrot Lunaire)和《钢琴协奏曲》。薛曼从11岁起就只有史托尔曼这一位老师,所以史托尔曼对薛曼的影响极为深远,这对安宁也有深远的影响,他在薛曼指导下弹了很多的荀白克作品,薛曼非常重视音乐的结构与和声,对现代音乐更是要求安宁必须认真研究,他对安宁说:“我不教钢琴,我教音乐。”

 

  薛曼的学生不多,只有七八个,每个都十分优秀,几乎每个人都拥有看上去比安宁更耀眼的成绩单。安宁的感觉就像是到了大海一样,急速地吸收着一切令自己感到新鲜有趣的知识。每个礼拜一个新曲子,都要背下来弹的,跟随薛曼期间,安宁学到的不只是音乐,薛曼常常把报章杂志上有趣的文章剪下来跟学生们分享,文章的内容从文学艺术到科技新知,包罗万象应有尽有,有一次薛曼甚至还让学生们自己写诗并当众朗诵出来。

 

  安宁回忆起恩师薛曼时说:“以前我弹琴只是怎么好听怎么弹,只需要用天赋把旋律线弹得美轮美奂就好了。可是,薛曼让我看到了旋律以外那精细微妙、深邃而丰富的艺术世界。作品结构上的对比以及和声间的关系,样样都是作曲家的巧思妙构。从此以后,我能弹出更丰富的声音,更细致的表情,体察音乐更深刻的内在,而这些都必须感谢我的老师。”

 

  chapter2:

 

  通过试炼的少年拨云见日,遇见傅聪大师

 

  大学期间,安宁在1997年刚过20岁时参加克利夫兰国际钢琴大赛并拿到了第三名。22岁时,安宁快要考硕士学位的时候,将要告别学校的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恐惧感,这种恐惧依旧来自疼痛和对未来的担心,因为担心,那时午夜梦回,安宁常常问自己:“难道我以后就要靠教四五岁的孩子弹琴为生吗?”而安宁这时期也有意无意地懈怠了练琴,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转行。

 

  这时候,薛曼老师看出了安宁的焦虑,建议他去欧洲参加1999年比利时伊丽莎白女王音乐比赛。安宁答应参加比赛,但是并没有抱多大野心,他跟父母商量干脆借此机会来欧洲旅游,甚至做好了在第一轮就被淘汰的打算,准备带着父母去游欧洲了,没想到却收到了进入半决赛的通知。

 

  比利时伊丽莎白女王音乐比赛是一个非常严格的赛事,参赛人数众多,光是选拔赛参加的就有120多人,之后初选出来60人进行24席位的半决赛位置角逐。进入半决赛的安宁,由于事先根本未做打算,因此连第三轮比赛的曲目都没有背下来,就在比赛之前一天,练了11个小时,才把所有的比赛曲目背好。

 

 “这些年来,我唯一无法改变的是对音乐的一个‘痴’字。当这个世界越来越功利,音乐界也越来越商业化时,支撑我站在舞台之上的力量,就是对音乐的热情。许多人千里迢迢来听我演奏,虽然他们对乐曲本身的了解不见得深刻,但是这就是我们站在舞台的意义,我就是为了这些被音乐感动的人演奏。永远保持着对音乐的爱,这份爱会让你找到音乐,同样地,音乐也会找到你”。安宁说。

 

  八岁离开故土,迄今整整30年,在这30年当中,安宁虽然已经在国际乐坛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他的一颗中国心始终赤子情深:回到故土、回到梦开始的地方,始终是安宁割舍不下的一个夙愿。2014年12月8日,安宁的心愿终于达成,他回到故乡,在北京国家大剧院举办“亲情中华、追梦中国”钢琴独奏音乐会。安宁希望用他深厚的文化底蕴、高雅的艺术品位、以音乐作为交流的语言,传承向善的精神、承载共同的华人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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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来源:环球钢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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